第五章：偷看回放

    林然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到这一步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，苏瑶又一次把整晚梦境租给了“Night”。她入睡前亲了亲林然的嘴角，轻声说：“晚安，然然。明天醒来给你买早餐。”

    林然笑着应了，等她的呼吸彻底均匀后，他悄悄下床，拿起她的手机。

    指纹解锁——是他的大拇指。她从没防着他。

    APP还停在主界面，租赁记录一目了然。今晚的条目亮着绿色的“已完成”，收入12000元，备注栏里只有一个简单的表情：????

    林然的手在颤抖。他点进了记录，最上面有一行小字：【仅出租者可见·梦境回放】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，戴上耳机，点了播放。

    画面出现了。

    不是清晰的视频，而是一种朦胧的第一人称视角——像是通过苏瑶的意识看到的梦境。光线柔和，像月光洒在薄纱上，一切都带着一层梦幻的滤镜。

    苏瑶躺在熟悉的床上，穿着那件林然最喜欢的白色吊带睡裙。但抱着她的，不是林然。

    一个模糊的男性轮廓从背后拥住她，身形高大，肩膀宽阔，手臂线条分明。脸始终看不清，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和低沉的嗓音。

    他没急着做什么，只是从后面抱着她，下巴搁在她肩窝，嘴唇贴着她的耳廓，轻声呢喃：“放松，今晚还是慢慢来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苏瑶在梦里红着脸点头，声音软得像水：“嗯……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林然的心脏猛地一缩。那声音，他听过无数次，却从未这么毫无保留地柔顺。

    男人开始吻她。从耳后，到颈侧，再到锁骨。每吻一处，就停顿好久，用舌尖轻轻描摹，像在品尝最珍贵的甜点。苏瑶的身体一点点软下去，呼吸越来越乱，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。

    林然死死盯着屏幕，手指扣紧手机边缘。

    男人一只手托着她的腰，另一只手极慢地滑进睡裙下摆。动作轻得像羽毛，却精准得可怕——指尖先在腰窝打圈，再顺着脊椎往上，停在胸前，很轻地揉捏。苏瑶立刻颤得更厉害，腰不自觉地往后拱，臀部贴上男人的下身。

    “这里……比上次更敏感了。”男人低笑，声音磁性得让人发酥。

    苏瑶咬着唇，小声说：“因为……你总是这样摸我……”

    林然脑子嗡的一声。那句话像锤子，砸得他眼前发黑。

    画面继续。

    男人没急着进入，而是花了极长的时间前戏。他让她侧躺着，自己贴在身后，一只手固定她的腰，另一只手在她腿间缓慢爱抚。节奏慢得折磨人——进一点，停几秒，再退出去一点，打圈，再进更深。

    苏瑶彻底软了，声音从一开始的轻哼，变成绵长的叹息，再到带着哭腔的求饶：“Night……别逗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低笑：“想我进去了？”

    苏瑶点头，声音几乎听不见：“想……”

    林然看着那模糊的轮廓终于进入她。动作极慢、极深，每一次都停顿到底，像在故意让她感受被完全填满的重量。苏瑶的身体弓起，手指抓紧床单，喉咙里发出的声音——正是那天早上，林然听到的那种绵长哭腔叹息。

    回放里，男人贴着她耳边低语：“瑶瑶，你里面好紧……每次都舍不得出来。”

    苏瑶颤着回应：“那就……别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林然的下身硬得发痛，手却冰凉。

    高潮那一段，被反复慢放似的拉长了。

    男人没加速，而是保持着那种缓慢研磨的节奏，一点点把她推上顶峰。苏瑶整个人僵住，里面开始剧烈痉挛，喉咙里溢出那声林然永远忘不了的、彻底融化的叹息：“啊——Night……”

    她叫了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不是林然，是Night。

    高潮后，男人没退出，只是抱着她，轻吻她的后颈，低声说：“睡吧，我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画面渐暗，回放到最后，是苏瑶蜷在那个模糊的怀里，嘴角带着满足的笑，轻声呢喃：“好喜欢……这样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回放结束。

    林然坐在床边，耳机里只剩自己的心跳声。手机屏幕暗下去，映出他苍白的脸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床上的苏瑶——她睡得安稳，唇角还带着和梦里一模一样的浅笑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林然终于明白：

    他嫉妒的，不是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。

    他是嫉妒那个男人，能让苏瑶在最私密的时刻，叫出另一个人的名字，能让她露出那样彻底沉沦、彻底属于另一个人的表情。

    他硬得发痛，却不敢碰她。怕一碰，就xiele那种混合着兴奋和心碎的情绪。

    最终，他把手机放回原位，躺回床上，从后面抱住她。

    苏瑶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他怀里拱了拱，像习惯了被这样抱着。

    林然把脸埋进她颈窝，那股淡淡的雄性气息还在，像一个无声的嘲讽。

    他闭上眼，轻声呢喃了一句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：

    “瑶瑶……你梦里的那个人，到底有多好？”